1961年9月,我从中国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调到中央党校语文教研室工作,讲的第一堂课是在大礼堂东教室辅导《庄子·秋水》,当时的教研室主任、著名作家何家槐很重视庄子,当然也很重视这堂课。他说,如果有什么难点,你可以去请教哲学教研室的孙定国。我是逐字逐句地先把原文讲解一遍,然后再归纳几个问题来阐释。能把《庄子·秋水》讲明白,是件很困难的事情。它表面是生动的寓言故事,实际上蕴藏着琢磨不透的深刻哲理。自己初来乍到,学识有限,自感力不胜任。之后,我把讲稿整理出两篇文章在《光明日报·哲学专刊》上发表。何家槐、孙定国对我的文章都说过一些夸奖的话语。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,文史部每周一次在大礼堂讲“文史讲座”,给文化班、新疆班、培训班、业余大学以及校外在职研究生班,都讲过古典文学,我讲的课有“先秦诸子散文”“先秦诸子寓言”“《史记·项羽本纪》”“魏晋南北朝诗歌”“唐诗选讲”“唐宋八大家散文”“宋代诗词、散文”“元曲”“古文选讲”等。我的课一直延续到2006年。在校外讲过“汉代诗赋”“唐代诗歌”“古文选讲”等,主要单位有:空军指挥学院、航天二院、水利部党校、铁道部党校
有时和学员聊聊学习情况,让我感到他们求知的强烈愿望。这说明,传统文化确有魅力。有时,我把自己写的书赠送给他们,留作纪念。他们也有回赠。一位学员送我一部精装的原文与中文对照的《古兰经》,我如饥似渴地品读,偶有收获,就在以后的讲课中引用。一位学员知道我的老家是在河北丰润,他就把一大本《丰润县志》赠送给我,空闲时,我竭力去寻找一百多年前故乡的踪迹。从总体来看,讲课还是受到了欢迎,获得了应有的肯定和鼓励。一位在职研究生班的学员给我写信说到:“通过本学期的古文学习,进一步感受到我国古代文化的博大精深,每学完一课,都从中受益颇深。尤其是那些为官要清白做事要正直、履职要敬业的文章,更使我在心灵深处得到教益。”一位学员特意打电话告诉我,她的“年终总结”特意写了一段学习古文的心得收获。这些温馨的话语,对我是一种鼓励和鞭策。多年以来,我把讲义、文章整理了一下,陆续出版了一些书籍。有的还印成了多卷本的宣纸线装书,闲来翻阅,在书的天头上涂涂抹抹地写点心得体会,也是一种极大的精神安慰。